“你不低价做，有的是人愿意做。”
近日，据法国记者Gauthier Andres在个人账号上爆料，参与制作了《上古卷轴4：湮没》重制版与《合金装备Δ》的知名开发商维塔士，正在进行大规模裁员。
这次裁员，将会波及维塔士位于亚洲、美国和欧洲的多个工作室，预计总共裁员300人，约占公司员工总数的7%。其中，中国将会是受到冲击最大的一个地区，位于上海、成都和西安三个工作室，预计将会总共裁撤200个职位。
作为一家联合开发公司（也就是俗称的外包），维塔士参与开发了不少这两年备受关注的作品。除了开头提到的两部作品以外，还有例如《沙丘：觉醒》《剑星》等口碑销量俱佳的游戏。
就在今天刚刚更新的《赛博朋克2077》2.3版本，背后也有维塔士与CD Projekt Red的持续合作。
而这次裁员，也将波及参与老滚4重制版的法国工作室。
乍一看，这样的结果让人有些意外。做砸了被裁，尚且可以理解。但老滚4重制版上市仅一周，销售额就已经在美国排到了今年的第三位——还得考虑到这款游戏最初以空降之姿开启发售的前提。
实际上，这样的矛盾其实更衬托出了眼下外包公司的双输困境。
早在今年2月，当老滚4重制版开发接近尾声时，相关团队就已经收到了公司冻结加薪、削减奖金的通知。
据爆料消息，维塔士在这部重制作品上投入了巨大的精力，他们所奉行的政策，是追求远超出预算的质量，并且签订了无版税合同（即不按销量分红）——也就是说，无论游戏发售后成功与否，维塔士都不会得到额外的收入。“结果就是：团队为了一款纯粹的展示游戏而承受了考验，注定其盈利能力会受到质疑。”
“通过做好一个项目来赢得更多的项目机会”，看起来是很踏实的一种长期主义策略。但在当下的环境里，大型合作开发项目的数量，或许已经不足以支撑这样的良性循环。
而不签分红合同，也并非不想。在游戏论坛ResetEra的相关讨论贴下，一位自称为维塔斯前员工的网友解释称，当一家工作室坚持要求按销量分红的时候，就会被不要分红的工作室压价。因而低价竞标、签无版税合同，也就渐渐成为了常态，“否则外包公司怎么保持竞争力？”
某种意义上，对于一些玩家来说，老滚4重置本身其实就带着点“残酷”的色彩。它好像在提醒你，长大成人后，那个每日无忧无虑等待黑屏加载的暑假，那个因为第一次学会打mod激动万分的下午，那种对所有事都充满好奇和期待的心情——这一切，都回不来了
而如今，“外包做好了也会被裁”的现状，折射出了更为残酷的现实：你不低价做，有的是人愿意做；质量不管能不能对得起价格，都可能再也接不到活。而对员工来说，似乎无论如何，都难免面对被裁的恐慌。
这确实让人更伤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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